杨青兴奋地催促着林东凡:“不愧是我兄弟,仗义!
    走,陪我去相亲,今天必须协助我把未来老婆拿下,以免夜长梦多。”
    在杨青眼里,林东凡无疑是这世上最仗义的人。
    但在冯卫山等人的眼里,林东凡却是一根想拔也拔不掉的毒刺。
    省厅的表彰大会一结束,冯卫山便去了青果会所,与邹飞云碰面。
    杯中的红酒,价值十几万一瓶。
    今天邹飞云却感觉喝得好没意思,索然无味,他郁闷地问冯卫山:“林东凡打死了人,不但无责,你们为他召开表彰大会,闹着玩呢?我说冯书记啊,您好歹也是江澜省政法系统的一把手,在这件事情上,说妥协就妥协?”
    这话听着像是在讽刺,实际上也真的是讽刺。
    令冯卫山心如针扎。
    冯卫山苦笑连连:“为了你们家的事,我已经与全省为敌,现在深陷于孤立无援的境地。”
    “冯书记,您这话我可不爱听。”
    邹飞云含笑带讽:“什么叫为了我们家的事?这些年,你一步一台阶,步步高升,顺利接替了我老丈人孙甫承的位子。
    说到底,您不也是为了自己的前途?还想再往上走一步。”
    这扎心的真话,把冯卫山噎得哑口无言。
    邹飞云轻晃着杯中红酒,忽然又若有所思地笑问:“省厅的那个姓祈的,处处跟你作对,你就不能让他挪挪位子?”
    “挪位子?”
    冯卫山咱嘲地笑了笑:“江焕天不点头,谁能动祈厅?他们现在是拧成了一股绳,明面上一个唱红脸,一个唱白脸。”
    “这个江焕天,我家老爷子确实低估了他。”
    邹飞云感叹:“原以为他是个夹着尾巴和稀泥的角色,谁也不得罪。
    想不到他背地里竟有这么多的小动作。
    相比之下,当年明着与我邹家对抗的那个梁靖忠,反而没这么阴险。”
    “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意义。”
    冯卫山一脸悲观之色,很想再提一句,除贼先除王,要想全面掌控江澜的局势,必须先把江焕天除掉。
    可是话到嘴边,冯卫山又咽回了肚子里。
    有些事情,自己涉足越深,将来万一不能力挽狂澜,死得也会越惨。
    再者邹飞云也不是个傻子,用不着别人的提醒。
    冯卫山搁下手中的红酒杯。
    郁闷地点上了一根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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