您能告诉我您的思量吗?”
    这是苏棠第一次在他面前用“我”
    这个字眼,代表她此刻的平等尊重和……信任。
    萧景榕也再一次具象地感受到眼前女子的体贴和智慧。
    她没有因为孩子的事与他彻底决裂,亦没有故作委屈摇尾乞怜,而是短短几天时间就理清思路问他缘由。
    “前些日子朕出宫亲耕,偶遇一游方道士,他断言若是养在生母膝下,此子必殇。
    之前不告诉你,是怕你为此伤神,影响生产。”
    萧景榕靠自己的本事坐到至尊之位,苏棠觉得他不至于随便一个道士的话就当真,是以她只是很平静地问:“皇上为何信他所说?”
    “他言……你是异世之人。”
    苏棠震惊到瞳孔放大。
    “朕在战场上亦可赌天晴雨雪,东风与否,唯独你和朕的孩子,朕赌不起。”
    萧景榕话毕,搂住苏棠的手骤然收紧。
    苏棠忍不住环住他的脖子爆哭起来,“呜呜呜……哇哇哇……”
    连日来积压的情绪好似全在这一瞬间被释放出来。
    其实萧景榕抱走孩子的当晚她就想明白了,只是正因为想明白才笃定孩子要不回来,所以心痛难忍。
    皇后膝下已有二子,萧景榕就算要把儿子抱养给别人,也不该给本就体弱的皇后。
    除非他把儿子交给皇后其实是在保护他,毕竟皇后远比宫里其他妃嫔对她和孩子有善意,同时又不乏震慑他人的手段和威严。
    可谁能逼得萧景榕如此,这是苏棠最想不通的地方。
    没曾想到头来是因为她这个生母?
    “婕妤,出什么事儿了,可要奴婢进来?”
    “不、不用,让我哭一会儿就好了。”
    时鸢的声音打断了苏棠哭嚎的节奏,她只好顺势止住哭声抽噎起来。
    萧景榕的手在后背轻轻抚摸替她顺气。
    又过了好一会儿,苏棠总算平缓下来。
    她瓮声瓮气道:“皇上,您说咱们这样……像不像偷情啊?”
    宁婕妤和狂徒?
    说起来萧景榕的长相和身材确实合适当狂徒。
    苏棠略带惋惜道:“可惜妾身没有能挂在您腰带上的赤色鸳鸯肚兜。”
    萧景榕:……
    苏棠这人就是对任何不顺和困难都看得很开,能解决的尽力解决,解决不了的就摆烂解决。
    她称自己的这种思想为冷漠的善良。
    放过别人,也放过自己。
    哪怕失去孩子让她心痛到生理反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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