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环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睛,身上一麻,已经被点了穴道,只听得耳边风声呼呼,被那名黑衣人挟持着,往听松阁的方向走去。
    她心中害怕,想要逃走,无奈全身上下软绵绵的,一丝力气都没有。
    想要呼救,谁知张开嘴巴,竟然根本发布出任何声音。
    就这样被人带进了听松阁,扑通一声被扔在地上,黑衣人便出了房门。
    忽然听到一人在门外大声说,“爷,这个绿绮身为下人,却为虎作伥,竟敢暗害老侯爷,干脆一刀杀了她吧。”
    绿绮听出是夏目的声音,急忙抬头,“夏目,你一个三等下人,竟敢设计陷害府里的一等丫环,等我禀明夫人,你的死期就到了。”
    她终究是舒令萱的贴身丫环,见过些世面,根本不把夏目放在眼里。
    夏目走近她,蹲了下来,在她眼前晃了晃寒光闪闪的尖刀,“你身上藏了毒害老侯爷的毒药,如今人赃俱获,还敢在老子面前耍威风,信不信我把你的鼻子给割下来!”
    说完刀刃便已经到了她脸上。
    绿绮吓得惊呼,“夏目,饶了我吧。”
    “饶你也不难,我家主子一向宽厚待人,可以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。”
    夏目笑嘻嘻的收回尖刀,向她伸出一只手去,“拿来?”
    “拿……拿什么?”
    绿绮倒吸了几口凉气,才将心中的惊惧压住。
    “软筋散。”
    夏目见她神色茫然,知道他真的不知道是什么,“就是你经常给老侯爷服用的毒药!”
    从前,舒令萱每天给绿绮一粒大药丸,吩咐她服侍着老侯爷服下,她虽然不知道那药丸是什么药,但每次郁山服过之后,病情不但不见好转,身体还更加虚弱,她就想到这药一定有古怪,说不定是毒药来的,杀人偿命的道理她也是明白的,何况杀的是朝廷钦定的侯爷。
    她整天提心吊胆的,生怕被人发现了这个秘密,但既然是主子让她做的,岂敢不照做,上了贼船再要下来就难了,只得听从舒令萱的摆布,让她干嘛就老老实实的干嘛,从不敢多问半个字。
    “我……没有……”
    绿绮明白,一旦交出药丸,就等于点头承认自己毒害郁山的事实。
    “绿绮,你要想活命的话,就老老实实的听话。”
    郁灏然换了衣物,走进堂屋内。
    “三……三少爷,奴婢真的不知道呀。”
    她还想着可以蒙混过关。
    “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!”
    郁灏然端坐在她对面,衣袖一拂,一股强劲的内力朝绿绮撞去。
    绿绮忽然感到一股排山倒海的气浪朝自己涌来,想要躲避,身子却不能动弹,只感觉身子一震,怀里的瓷瓶已经掉在地上。
    夏目捡起瓷瓶,“这是什么?”
    绿绮脸色发白,颤声回答,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    “是给祖父的毒药!”
    郁灏然忽然站起来,一脚踢在她身上,“狗奴才,我们郁家有何对不起你的,你竟敢给祖父喂食毒药!
    你可知道,如果本少爷今天拉你去见官,不但你的小命难保,还要诛了你的三族!
    你的父母兄弟,叔伯阿姨统统都是死罪!”
    “奴婢……”
    绿绮嘴唇发颤,已经吓得说不出话来。
    “你要想活命,就赶紧把幕后主使人给供出来。”
    夏目拿起尖刀,在她脸上比划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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